“刚才看你枝条可以伸往主席台位置,既如此,你继续往边界试试,看看极限是哪。”吴泰发挺看好这个小女娃,觉得她有天份,便起了多教导教导的心思。
孙九愿从善如流,退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就假形成树,这次她是面对着主席台的方向,自然能看见少年的样子,枝条不断延展穿过主席台。
少年也观察着她──的枝条,带着绿叶的木枝越来越细,直到细无可细后在到达围墙之时停了下来。
吴泰发虽然点头却仍不满意,“超出身体本来的范围之后,一切都是意念的延伸,与其说是让树枝生长,不如说是你的精神识海能掌控的范围有多少,我相信你不只这些范围,再往前,与路边那颗黄桷树击个掌!”
听罢教导的孙九愿不再用视力去看,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精神力覆盖延伸的范围,远处的东西反而变得更加清晰,然后一番努力后她到达了黄桷树的树冠。
用精神力感知时,远处的声音也如在耳边,“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响起,仿佛要将心肺咳破,很显然是那位少年的咳嗽声,她回转枝条,看见了他用手帕遮嘴,一瞬间白帕被染成血红。
孙九愿哪见过这阵仗,心下一慌就用树枝缠住他,几息之间少年就被送到了她和吴泰发的面前。
少年还维持着用手帕捂嘴的样子,显然是愣住了,他从未糟过如此鲁莽之事。
一旁的孙九愿正着急,眼疾手快地将他手中的血帕捂得更紧了,然后扶住他,“吴老师,快送他去找医师!”这血量,高低得是个绝症。
吴泰发显然也是没料到小女娃能整出这一手,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位哪里需要什么医师,即使需要也不是学府的医师能治好的。
他只好拱手向少年行礼,“姬公子。”
这一礼让这位学生都惊讶无比,这可不是同辈之间该行的礼。
而孙九愿却无语这时候还讲究什么虚礼,没看见病人很急吗?帕子都快承不住血了,她唤陵春,“春姐快来帮忙。”
陵春有随身带帕的好习惯,赶紧将干净的帕子递给孙九愿。
而被称作姬公子的少年在孙九愿取下帕子时终于说话了,“姑娘你是想捂死我吗?”与此同时制住了她想要给他换帕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