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纸人,家族中也会用迷穀纹,不过那东西虽说方便安全,但我总觉得被人监视着,所以我一直都未刻纹,每次我妈都骂我说到时候死外边了都找不到我尸体。”胡策不在意地一哂,“你说死都死了,即便找到尸体不也是死了?”
“话不能这样说……”孙九愿下意识地反驳,但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一时愣住。
胡策没等到她接下来的话语,等到一句转移话题:“迷穀纹是不是纹在耳骨上的?”
“你见过?”胡策侧头。
她点头,“卫古集团的行动小组有刻耳骨纹。”
“卫古集团……人界是不是有趣极了?哪像古界就那么几处结界,唯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不思量了。”胡策满心向往。
孙九愿沉吟片刻,“确实有很多好玩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比如她,被学习和面店占满十几年生活,连游乐场都未曾去过。
胡策听懂了她的意思,“人嘛,只要群居就会有阶级。”上层的人接触的和下层的完全不是一个位面,就如同天子城人和他们这些地子城人。
这是个深沉的话题。
两人都默契地止住话头,往学府门口的报道处走去。
今日时辰尚早,门口冷冷清清,报道处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
桌上有一张半展的卷轴,卷起来的部分已经层层叠叠又厚又圆,老师让他们在其上亲笔写下自己的姓名,再辅以一滴血。血沁下去的瞬间,名字旁的空白处就显现出一幅肖像,正是他们的样子。
然后老师的手上窜出一簇火苗,落在卷轴里他们的名字上,孙九愿还没来得及惊呼,火苗已消失不见,只余一个小红章印在名字尾部。
“行了。”卷轴转动,又只剩空白。
简单的流程,迅速的登记之后,老师招来两只小铜鸟飞到他们面前,领着两人往学府里走去。
入眼便是一颗高大的青铜树,延伸交错的枝条光滑锃亮,有些枝头上立着栩栩如生的青铜太阳鸟,与引领二人的小铜鸟如出一辙。
“这是太阳树,你也知道长白学府不设门槛、学员众多,老师们难以顾及周全,便置太阳树行监管看护之责,太阳鸟可以飞到任何角落,所以在学府中要小心祸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