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嫤渔半阖上眼,随他。
她翻了个身不去看他。
郑嬷嬷很快过来,她的额上又搭来一只手,她知道是郑嬷嬷,也就懒得睁开眼。
郑嬷嬷反复看过后,确定无事,她放下心。起身往一边的箱子里翻出一件薄绒毯,她盖到程嫤渔身上。
“一场秋雨一场凉,今天晚上估计会冷,姑娘您千万别将毯子踢了。”
“知道了。”她没什么精力地应着。
之后喝药吃饭她也是随随便便应付过去,完全提不起精神。
夜半时分,天气变得更凉。
程嫤渔这会儿其实没觉得身上不舒服,但她总感觉这次之后她会生病,很强烈的一种直觉。因为前世便是这场雨后,叫她在回程途中生了第一回的病,自此之后十几天都没什么精神。
她歪了歪脑袋,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想着想着,怕不保险,她又去翻了最厚实的绒毯来盖上,如此总不至于凉着了。
但第二天,她还是病下了,清早是昏昏沉沉被嬷嬷焦急唤醒的。
她病得糊涂了,也是实在觉得难受,迷迷糊糊埋在她怀里哭起来,“嬷嬷,我果然是躲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