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闹的太过了。
霍阎压着眼皮刮她,眼睛黑漆漆的。
程嫤渔其实脑袋还有些晕,这是老毛病了,蹲久了再站起来身上就不怎么有力气。
她把肩头靠在车壁上,眼神惺忪地瞧他,瞧他现在的黑脸,瞧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前世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
可刚刚她倒下的时候,又确确实实是他抱她进来的。
她没有赌错啊。
脑袋歪了歪,她倚近身子干脆向他倒去,手臂环上他的阔肩,眼神一寸寸扫进他的眼睛,声音发软,“霍阎,你对我真没感觉?”
霍阎脸色更沉。
有力的手掌毫不犹豫扯上她的手臂,要把她拽下去。
程嫤渔不肯,她干脆跨腿坐到他左腿上,手臂搂得更紧。
霍阎:……
眼里极其危险,绷起的脸色也沉得可怕。他刮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给扎个对穿。
程嫤渔挪挪屁股,他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坐着咯人。
她嘟囔:“你身上怎么跟块石头似的。”
一点不软和。
霍阎胸膛浮动,冷眼不说话。
他就看她还能荒唐到什么样子。
程嫤渔有些累,她其实还没怎么从那股晕劲里缓过来。这样坐着也很费力气,叫她腰上格外的累,偏他连扶也不肯来扶她一下。
她抬眼上下扫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的尖锐感却刺得分明,一下一下扎着她。
他想拒绝吗?
可她……不想啊。
她叹气,摸摸他的下巴,“明明你一点都不吃亏啊。”
怎么就不肯从了她呢。
霍阎冷冷的,垂在一边的手掌指骨分明,没有挨上她半分。
程嫤渔就看着他眼神变冷,看她靠得这么近,他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那事就是要你情我愿才得趣,他这样一副冷脸算什么?
她鼓脸生气,骂他,“你是榆木疙瘩吗?”
明明前世他极其爽快,新婚那夜也极其愉悦,那时都不用她做什么,她穿得严严实实的呢,结果这人主动给她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