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了颔首,双手抱胸,靠到一边的亭柱上,放松着身上的力道。
腰背在这样放松的动作里力量感依旧很明显,他的身形实在是恰到好处。
程嫤渔觉得现在的他有些熟悉的过分了,让她有些晃神。
正出神,眼前的场景一花,周遭的东西都在晃,熟悉的不适感席卷她的脑海,不等她作出反应,身形已经猝不及防往一边软下去,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姑娘!”冉青问婵大惊,脸色吓得惨白。
两人手忙脚乱扶住她,慌急的不知所措,只泪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
程嫤渔一时缓不过来。
足足小半盏茶时间后,眼前那种直发黑的感觉才散去,她又靠了一小会儿,然后恹恹地掀了掀眼帘,“没事。”
这些对她来说已经太熟悉了,病歪歪地没个完的时候。
她有时候想,她现在是不是在回光返照,她觉得太疼了,所以才不自觉把时间往前挪了挪?
歪在问婵身上怏怏没意思地往霍阎那边看了一眼,他的身形不知何时倚直了,之前因为等得无趣而压着的眼皮此时撩开了些,他也在看她这边,眼睛里沉黑。
刚刚她眩晕的那一阵,他都看见了。
父亲托付了一个病秧子给他。
程嫤渔就这样和他对视,她的唇色微微泛粉,小小的下巴挨在问婵肩上,眉眼中的怏怏在此时没有削减她一分的美貌,反之,这样略显柔弱的时候,叫她这张美得很有分量的脸很是增添了几分柔和。
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
霍阎虎口处动了动,他跨开长腿走过来,几步靠近。
“觉得不适?”
她的身体,他听程父说过几句。
“没有,就是在山里玩得累了。”程嫤渔有些没精打采。
像是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霍阎顿住,他觑了她一下,没再说什么。
程嫤渔接下来一直懒懒的,直到嬷嬷她们终于走到了亭子里。
“姑娘,您怎么样?”郑嬷嬷急匆匆上前。
程嫤渔从问婵身上起来,懒声,“我没事,嬷嬷。”
其实身上那种闷窒感又起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