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蹲在面前的年轻男性嘶哑地尖叫着大喊着，试图用一种拙劣的自我形象抹黑，来试探对方这简直莫名其妙的善意的底线。
“难道火影大人又要开始耍弄我这条流浪狗了吗？”
她呜咽着，咬牙切齿着，对这个只慌乱了一刻，便平静温柔地给自己擦拭眼泪的男人怒目而视着。
“把名为清水的败家犬驯服，才好拔它的牙齿、剥它的皮毛、吃它的肉，是这样吗？”
波风水门越是给冷月擦眼泪，她的眼泪就流得越发凶狠，用这样滑稽的方式，和对方唱着反调。
她的怒火滔天，和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用自己的方式撒泼打滚，波风水门却透过虚张声势的愤怒，清晰地看穿了被她隐藏起来的畏缩与恐惧。
那是一种对付诸信任后再遭受背叛的恐惧，一种渴望着光，又害怕在光中湮灭的，来自影子的畏缩。
等清水冷月突如其来的恼怒渐渐消退，看她慢慢平静下来，恢复成无声哭泣的状态，波风水门才用十分认真的态度，对她说道，“正因为我是火影，才要尽全力去实现每一个人的愿望，不是吗？”
“很抱歉我暂时还没办法真正完成百合子大人的遗愿，让你从忍者的行列中脱离……”
他湛蓝的眼睛里，带着最诚挚的歉意，一如三代火影问自己“要不要去上学”时一样。
但那双眼里还闪烁着坚定的自信的光芒，那是冷月在前任火影眼中不曾见到的，颇有些年少轻狂意味的神色。
“还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战争彻底结束，我一定会给清水一个满意的答复。”
波风水门郑重地伸出手指，“以四代火影的名义，向你起誓。”
从始至终，波风水门都以半蹲的姿势，和冷月平视，甚至微微仰视着她。
他已经是了不起的火影大人了，可他却依旧还是波风水门，是清水冷月口中的“波风哥”。
——二代目火影当年也是这样对待清水的吗？
恍惚的，清水冷月突然想问那位素未谋面的外婆这样一个问题。
那一瞬间，清水冷月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三代目口中总是念叨着的“火之意志”，到底是怎样宝贵的东西；
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