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你怎么……”
“不,不对——我为什么……”
冰冷而绝望的月夜划过冷月的眼前,脑袋一阵剧痛,被刻意隐藏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她瞳孔紧缩,挣扎着要起身,包成粽子的手胡乱挥舞着,连腕上的留置针也被挣脱了,鲜血顿时染红了病服和绷带。
“不、不!晓羽、快救晓羽——”她哭着喊到,她想翻身下床,自膝盖向下的双腿却始终无法给予她回应,一不注意,人就要栽下床去。
多亏卡卡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突然发疯的冷月,把她强行压回了床上。
“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紧接着,房门便被粗暴地推开,“又在闹什么!”护士长铃木和美生气地斥责道。
她皱着眉头疾步走来,见针头又被挣脱了,气得直骂人,“48床!最近医院这么忙,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她骂完,又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给冷月止血,重新扎针。
“得亏没伤到动脉,你这丫头……”看着清水冷月已经千疮百孔的手和腕,铃木和美叹了又叹,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你怎么不想想,玖辛奈他们要瞧见你现在这样子,会多难过?”
“抱歉,铃木前辈。”自觉让开位置站到旁边去的卡卡西抿了抿唇,代替冷月道了声歉。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替她道歉?”铃木眉毛一竖,嗔道,转而又摇头,“算了算了,懒得骂她了。”
卡卡西闭上嘴不做声了。
清水冷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痛苦地向前弯下腰去,连成串的泪珠很快浸湿了被子。
同样的画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间病房里了。大概是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些,以至于每天一醒来,就又把先前的事忘记了,仿佛只要不记得,事情就是没有发生了似的。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
铃木和美离开后,房间里便沉寂了许久,清水冷月依旧无声地抹着眼泪,旗木卡卡西则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低下头拿着小刀削苹果。
“咔嚓咔嚓”,苹果被破成两半,其中一半被递到冷月嘴边,“给。”冷月听见卡卡西说。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