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那摞资料……
港口黑手党驻扎在这里花费了两天时间来排查,现场早已大变样,各种被烧到碳化的东西被粗暴的堆在一起,清除一片有无数脚印的空地,无一不表明了他们已经被搜刮完了信息,彻底没有任何的价值。
来晚一步,有的头疼了。
原先他来之前倒也不是很担心得到这份资料的究竟是谁。先不说这次爆炸威力很大,资料残余不会有多少,再不说那些专业的报告,常人未必看得懂。
只说他自己,表面上的身份摘得干干净净,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一丝差错,
可现在,能专程到残骸现场翻找的这么仔细,下命令的人肯定也对这个军事基地有所了解。
一只破破烂烂的塑料袋飞过布满焦黑残迹的街道,四周鸦雀无声,不知道这次镌刻在擂钵街的伤痕需要多久才可以抚平。
奇衡凪优咬着指甲离开。是谁,港口afia的森鸥外吗,还是军事基地的人员,或者跟他一直不对头的太宰治。
他藏资料的动作很小,趁着众人被黑色爆炸吸引的那一瞬间把东西丢进了油桶缝隙里。
走着走着不自觉就来到了擂钵街最外围,奇衡凪优顺从内心指引踩上了那条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小道。一年过去他在这里拥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可以大摇大摆的从监控下走过去。
唔,不知道大叔有没有听他的话,离开擂钵街去外面追求个女朋友过上温馨的生活。
可惜再回首时,那些记忆未必会变得很美好,时间总会在身躯上刻出更深刻的刀痕,来代表见证过它的年轮。
当他看见旧书店门锁被破坏掉的时候,心里不悦的同事又沾沾自喜,一年过去,大叔怎么还是防不住那些小鬼头,果然要看他的吧。
说起来今天是不在吗,居然关着门。
推开那扇门,他的重逢之喜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骤然升起。恼人的吱呀声惊起那些贪婪吸食大餐饱腹的宾客,黑压压的蝇蚊跟食腐昆虫一哄而散,只留下地上瘫软的一座肉山。
眼前的一切都骇人听闻,至少有一周死亡时间的大叔就倒在书架前面,头上破了个大洞,已经到了可以看见骨茬的地步,身下是成片干涸的血液,粉红色的脑仁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