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过是个买油纸伞的小作坊。
“这两日天阴的厉害,肯定还会下雨的,我们买两把回去吧,府里的伞都太丑了,根本配不上我……我夫君的仙人之姿。”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尹郁欢的嘴竟隐隐有向萧明琰发展的趋势。明明是自己看上了好看的东西走不动路,偏冠冕堂皇地搬出萧烛年,还毫无吝啬的赞美了对方一番。这让萧烛年为难地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表示,“用不到,不买!”
“你是不是害怕下雨?”
萧烛年在暗牢里莫名奇妙的波动,让人很难不联想到昨晚恶劣的天气。这问题尹郁欢从昨晚就很想问了,只是萧烛年一回去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她根本没逮到机会。
萧烛年难得一见地犹豫了。他怕下雨吗?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过后,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恐惧的了,不是吗。
他也不会允许他的人生再经历一次致命的黑暗。那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与刺骨,那是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痛。那是尘封心底,永远不想回忆的酸楚。
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尹郁欢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她不知道一切的源起,但她永远记得郁家遭袭的夜晚,那片血流成河的尸海,那种疯狂冲破理智的忍耐……说到底,都是残破的人生,拼织成的悲剧。
“不是要买伞吗。”萧烛年出言打破这段沉寂。“看中哪个了,夫君买给你。”
听见夫君二字,尹郁欢空洞的双眼,方才恢复清明,她微微皱了皱眉,“谁要你买,我有的是钱,用不着你。”
“跟夫君见什么外,你不是说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不用分那么清。”
萧烛年完美套用了尹郁欢的前言,说起话来那是有理有据,谁知某人根本不讲道义,说过的言论,全当是放屁。
“滚蛋,你是你,我是我,关起门了,我跟你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