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族长方文鹫,后者一点也不难过,神情反倒有一丝暗笑。
由于此行比试,方家夺得了城东矿脉,全族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开始紧锣密鼓筹备庆祝事宜,没有谁会为方鸿难过。
方鸿如同以往一般,每次在外为家族奋战之后,都会一个人独自走回方家,因为他无人可以倾诉,同样也没有人愿意与他深交。
路过方家府苑附近一条街道,经过一个破旧的小院门前,这里多年前就吸引了方鸿的注意。
因为整条街道的其它院落都建的比较好,唯独这个小院从不修缮,庭院荒置、木屋破旧,屋顶瓦片间甚至长出一些草来。
院内木屋的门终年紧闭,唯独窗户斜开,里面坐着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本是白色布料的裙衫穿了很多年,已经陈旧泛出灰色。
女子长发盘髻,鹅颈修长;不施脂粉,却面容如雪,只是可以见到时间在其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不掩其淑静出尘的气质;可惜她双目已盲,否则就算此时已人过中年,定然也能称得上绝色。
她皓腕如玉,伸手在弹奏身前古琴。
琴身古朴,不少地方朱漆已掉,露出龟裂的木纹。
琴声缓缓,没有太多宫殇婉转,却令听者感到格外悠扬……
女子就坐在那里,除了双手在拨动弹奏,似乎全身上下纹丝不动。
四年前,方鸿第一次不请自来踏入小院,就是因为琴声,同时也由于此院荒废,如同自己和母亲居住的柴院那般破旧失修。
四年来,方鸿每次在外征战归来时都会进院,在琴声中盘坐院内,平静一下复杂的心情,感到压力稍稍舒缓后便起身,帮目盲女琴师从井中担水,将墙角的两个水缸担满,收拾一番院落后独自离去,从未破例。
今日,方鸿照例踏入小院,静坐许久却仍不能平静,口中轻声叹息了一句:“终不能如愿了……”
他索性起身,临走前忍着丹田剧痛帮目盲琴师将水缸担满水,又将院落收拾妥当。
目盲琴师早已发现他丹田破裂毁损,本欲阻拦,但这四年来她也知道方鸿对战斗受伤、流血习以为常,哪次不是血迹斑斑的过来,便没有阻拦,心想:“你愿意担就担吧……”
方鸿走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