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可她不能说,亦不能深想,如此回转,也只有两行泪落
昭仪因此伤心不已,又不预人知,是以借故遣退了众人,只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临了才终于说了一句,这地太凉了,以后铺上毯子罢
究竟是地凉,还是心凉?她不知道,她只晓得自己待众人离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从音袖到雅书,一个一个的走了……帝王之妾,这或许……只是个开始……
繁华的涟漪宫空旷而孤寂,偌大的宫殿只有昭仪一人的眼泪和悲伤,初入宫中的昭仪始知宫闱之深,而身在养心殿的雍正帝,亦有着常人不可窥得的烦恼——
既已除服,有些账便是想躲也躲不掉,被人追的不耐烦了,雍正帝终于打发苏御带上口谕,领兵前往诚郡王府问罪
郡王府中现下幸存的众人,无不是在腊八经过了一场恶战,又从宫门被人胁迫着回府,这一府上下,愈发显得人心惶惶,到后来,雍正帝又故意未将诚郡王软禁,以至于外头纷纷扬扬的消息传进王府中,如同一把利刃,待听闻雍正帝所行诸事的消息,竟激得人呕出一口血来,诚郡王得此,却不以为意,反而怒极生笑道,
“小皇叔真是好手段!”
苏御领着口谕入府时,诚郡王正与他立在院中对话,看着他漠然地朝着自己请安,宣了口谕,大抵意思不过是追究那日闯宫之罪,废黜王爵,以庶人圈禁,收回王府,容止满眼里俱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只看向他道,
“苏御,你不谢本王给你安排去了雍王伴读么,不然哪有今日你这令人生畏的风光?”
苏御不改面色,只道今日来传圣谕,一切都是臣子之责,请王爷接旨
容止嗤笑一声,却不去跪,只双手负于身后,脊背挺得笔直道,
“你倒是条好狗,本王不认罪,你们也能安插好罪名,装模作样什么”
容止因知,留这性命,看雍正帝执掌大权,俯瞰天下江山,对外倒显得他格外仁慈了,但所谓胜者王败者寇,得知辛秘之事他却无力改变,该比死更折磨
而后院女眷这边,自冬夜喧闹之后,府中上下恪守规矩,又迎来很久的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感觉她们都太过熟悉,以至于始终无人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