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率先跳上马背,疤瘌眼骑马的遭数不多,他跳了几次,才勉强坐上马背。
这匹暗红黑鬃马脾气温驯,似乎知道骑乘者是个生手,它挪了几步,迁就疤瘌眼。
黄麻子跟疤瘌眼说:“老丁啊,你可要囫囵个回来啊,咱爷们还有好多事要干呢。”
“知道,等我回来吧,没问题的。”疤瘌眼虽然嘴上说没问题,实际他心里也没底,硬着头皮上吧,不都是为了赢得三大爷的信任嘛。
前一阵子,邻省仗打的激烈,跑过来很多溃兵,现在虽然战事缓和,但是也不太平。
路上碰上逃散的兵丁就很麻烦,这些家伙都有枪,而且缺吃少穿,遇见老百姓他们十之八九是要抢的。
疤瘌眼看见墩子上马前,往腰里别盒子枪,那一准是三大爷给他防身用的。
墩子和疤瘌眼骑马上路,三大爷在后面喊:“快马加鞭啊,别耽误事儿!”
听见这话,墩子出了大门,往右边一带马头,啪一声,马鞭子抽下去,马蹄声骤然紧促。
嗒嗒嗒——
疤瘌眼跟在墩子后面,前面马蹄扬起的灰尘和小碎石,时不时飞过来,打在小腿上。
眨眼间,两匹马跑出了土坎子村,沿着宽敞的乡道一直往东。
跑了一个多时辰,太阳高起来,身上出汗,额头上抹一把一层汗。
继续飞跑,看看天将中午。
墩子放慢速度,“前面有条河,咱们到河边喝点水,饮饮马,吃点东西吧。”
疤瘌眼往远处看,果然有一条清澈的大河横在前面,刚才因为离的远,加上树木的遮掩,疤瘌眼压根没注意前面还有条河。
河水清澈,疤瘌眼捧起河水喝了几口,现在是九月份,对南方这些地方来说,中午依就炎热。
两个匹马也在河边喝了个饱,随身带的青饲料让它们尽管吃,马不喂饱,脚力不行。
疤瘌眼和墩子找了块树荫,一边看着马,一边掏出怀里的白馍还有煮鸡蛋,感情骑马也很累啊,疤瘌眼之前没骑过这么久的马,这一路下来,觉得浑身不自在,屁股疼,腰酸。
“墩子啊,你看以咱这速度,傍晚能到我哥他们那吗?”疤瘌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