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疤瘌眼手上的什么硬东西碰了三大爷一下,三大爷叫了一声。
疤瘌眼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三大爷,是我手腕上的珠子碰了三大爷,我给您揉揉。”
疤瘌眼边说边轻轻按摩丁友礼的太阳穴。
其实不是手腕上的珠串碰了三大爷,是疤瘌眼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刀把碰的。
盗墓经常被人追杀,人们讨厌盗墓贼,疤瘌眼为了防身,拜了师傅练了几年功夫,虽说没练成武功高手,却也可以唬唬人,防身够用了。
他会使飞刀暗器,右边袖子里藏着两把短刀,左边袖子一把,一共三把刀,遇见绝境他可以甩出三把刀救命。
既然是暗器,就不能被旁人知道,连跟着他混了两年的黄麻子都不知道他身上有暗器。
疤瘌眼见三大爷不搭茬,不说大仙桥王爷墓的事,已猜出三大爷心里看低自己,于是撂下这个话头。
衣服穿的破烂,很多事情是办不成的。
晚上,疤瘌眼和黄麻子在耳房睡觉。
耳房里没有炕,屋子里有些阴冷,两个人躺在厚实的茅草堆上,疤瘌眼横竖睡不着。
麻子说:“你三大爷看样子不是对大仙桥王爷墓不感兴趣,他是不想带咱们一起。”
疤瘌眼点头,这老家伙的意图太明显了,想我丁果旺在盗墓这行里也算立住脚了,他如此看低我,我倒有意为自己扳回面子,给他个好瞧。
麻子唉声叹气,“大仙桥咱是不能想了,只好搞点小动作,没戏啦,没戏啦——”
麻子的话,让疤瘌眼心情低落。
后半夜,黄麻子睡熟了,起了鼾声。
疤瘌眼还在烙饼,翻来覆去,脑子里各种事情轮番闪现。
听听外边,除了秋虫偶尔的鸣声,整个宅子都静悄悄的。
疤瘌眼坐起来,看了眼身旁的黄麻子,许是梦里有啥美事,黄麻子面上笑嘻嘻的。
娘的,别是又梦到跟哪个小寡妇团聚了吧,麻子啊,你也就那点出息了。
疤瘌眼骂完,径自起身,吱呀,推开耳房的门。
月光把院子照的明明白白,半大不小的桃树和杏树枝丫婆娑,正房寂寂无声,两边厢房也门窗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