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疤瘌眼扣打黑色大门的门环,不久一个老妈子从里面拉开门插,看见疤瘌眼和黄麻子,她都不认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疤瘌眼推开半开的门,跨了进去。
老妈子没防备疤瘌眼推门使那么大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疤瘌眼也不搭理她,就往院里闯,老妈子问他找谁也不应声。
疤瘌眼心说,我找我三大爷还需要通报吗?
老妈子屁股摔的生疼,坐在地上大叫,“哎哟,叫花子私闯民宅啦,叫花子打人啦!”
黑鼻子的褐色看家狗狂叫,要不是拴着狗绳小狗就冲过来了。
好在疤瘌眼他们和小狗还隔着一块苞米地,院子里腾出一块地晒苞米呢,黄灿灿的。
听见喊声,正房的门开了。
疤瘌眼的三大爷丁友礼一脸怒气冲出来,手里擎着一根扁担,“谁?哪个叫花子胆敢闯老子的家宅?”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敢私闯民宅,那还了得。
疤瘌眼赶紧迎上去,“三大爷是我呀。”
别说,疤瘌眼还真有几分勇气,要知道老头手里的扁担随时可能砸下来。
“你是谁?为啥喊我三大爷?我又不认识你!”
丁友礼举着扁担,眼前这俩个衣衫破烂的家伙,分明就是两个要饭的,还想跟我套近乎。
丁友礼认不出疤瘌眼这个侄子也正常,一来今天疤瘌眼搞的灰头土脸,不成人样。二来,他们爷俩多年未见,疤瘌眼的样貌有些变化,三大爷辨认不及。
爷俩多年未见是有原因的,疤瘌眼的老爹丁友智瞧不上他这个三哥,扒人坟头,倒卖古董,干的都是缺德事,天打雷劈,他禁止儿子跟他三哥走的近。
禁止是禁止,孩子大了,管不住啊,疤瘌眼还是来找他三大爷了。
丁友礼痛恨叫花子冒充他侄子,扁担可就要砸下来了。
“快滚出去!死叫花子还敢冒充我侄子!”
疤瘌眼赶忙接住扁担,“三大爷啊,您好好看看,我是果旺啊——”
果旺?疤瘌眼的大名叫丁果旺。
“你是果旺?”
“是啊,我就是果旺,您的侄子。”
疤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