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自愿来的吧,至少开始的时候不是,唉,身不由己,自己呢,这么想着时,他伸手去拔半截入土的最后一把刀
他的手停了,他看见刀的边缘处有一双脚,脚尖正对着他,而且恍惚中迈了过来。
冷锋想动,但他发觉自己动不了了,恐惧的汗就那么在他额头挂着,和他的身体一样被禁锢着。
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但他知道那不是鬼,是比他两位师叔境界更高的人。
插在地上的刀芒在阳光的加持下更为刺眼,恐惧的眸子里不时泛起那十几个元婴修士爆裂的景象,他绝望了,而他看不到人,只看到一双越来越近的脚。
脚步停了,苍老而又不可抗拒的言语在耳边响起:“金丹,你应该知道,你没得选择。”
冷锋在那句命令式的言语后发觉自己伸出的手能动了,也仅此而已。于是在万般无奈的纠结中乖乖的将储物袋递了出去,他想努力抬头去看看这个人是谁,但他失望了。
他再次感觉自己的手被禁锢了,恐惧,好奇,再到恐惧,转眼间的心路历程他都尝到了,最后无力的等待死亡,来人想杀他,应该不会让他痛苦吧,他如是想到。
储物袋又回到了他的手上,那双脚不在了,而后是三息后的轻松,再然后是浑身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蜷缩着试图揉捏着疼痛的部位,但终是没能如愿,因为手,胳膊,同样是那样疼。
他不明白,来人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痛快,蔑视吗?眼中的恨意如同扣在玻璃杯里的烟,除了熏黄里面的内壁,一无是处,即便有恨又能如何,蝼蚁,多讽刺,以为自己是庞然大物,结果还是蝼蚁,一个满地打滚的蝼蚁。
他没有爆裂,也没有死,只是呼吸顺畅了不少,于是开始贪婪的呼吸着
真好,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笑了,只是声音更像邪灵的低喃,这是他周身剧痛又惊怒恐慌后的后遗症。
他狼狈的奔逃着,只剩一把刀插在那,冷冷的,那么明显,因为周围都是大战之后的粉尘,当然前时流淌的血也不在了,十几个高手就这么蒸发了,蝼蚁罢了。
当然,弱小到不起眼的时候也许也是好事,那不,一块浮土一根触须漏了出来,然后是身体,一只甲虫,脊背在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