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
“我在哪？”
……
眼前先是一片如黑蟒般蠕动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旋即变成无法存活任何阴影的耀眼光明。
有无数人影交织在这一黑一白快速轮回的光影之中。
起初看他们像是走进了新的世界。
仔细看他们又像是都被囚禁在这黑白世界之中。
幸福的呐喊。
痛苦的哀嚎。
难道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吗？
李功权摸了摸自己的脸。
又在眼前晃动着自己的双手。
他想张开口呼喊。
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拉住走在自己身旁无休止的人群中的一个。
那个人却长着跟自己一样的脸。
所有人都长着一张脸。
有的笑。
有的哭。
有的痴狂。
有的邪魅。
……
“我到底在哪！”
……
李功权跑出人群。
没有人理他。
李功权跑出人群。
所有人都在追他。
突然胸口传来剧痛。
如水晶模样的东西自胸口而出。
上面流淌着滚烫的鲜血。
眼前的人群，他们也都从胸口飞出了水晶般模样的东西。
有的是浑浊的。
有的是残缺的。
有的是碎裂的。
李功权看了看自己的。
它宛若一颗水晶。
不是那么完美。
其他人胸口里水晶的缺点它都有。
其他人胸口里水晶的缺点它都没有。
突然有巨大的雷声响彻云霄。
闪电犹如刀子般坠下。
李功权眼前的人群一个接着一个变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他们的鲜血累积到一起将李功权淹没。
血水里要憋气才能活下去。
不知道憋了多久。
憋到实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