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胡子一揪,这正是他担心的。
这盒子还用柔软的丝绸作垫,安沐夏也几次强调易碎,要他途中小心保管,到底是真不如铜镜耐摔耐打。
再加上这镜子其实要价不菲,就是最小的一块都够几口之家几个月的花费了,就他买的这么几百块,几乎就耗尽他剩下的血本了。
真要是砸在他手中,那他一连几趟的布匹生意就白做了。
犹豫了片刻,但想到刚因这小吏的一句话,就让他错过了一次良机,一股愤恨涌上心头。
他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差爷提醒,不过这生意嘛,向来也没有稳赢的。恰好我京中还有几间铺子,这五百面放在里面卖想来不是问题。”
说着他就让秦伟赶快打包好。
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小吏,安沐夏却是满意地一笑。
他干扰她做生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这第一笔镜子生意黄了,她可忍不住手痒。
暗地里甩了个眼刀,安沐夏就在小吏脑门上,贴上“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几个大字。
就等月黑风高的一天,砰砰砰在高墙小巷里暴揍他一顿。
送走刘老板后,安沐夏又做了几笔生意。
不过都不如刘老板一口气定下几百面,多的是只买一面两面的,言道都是给家里人带的。
偶尔有一两个要了二三十面,都是些身家不丰的小商人,犹犹豫豫打算试下水。
不过这也花了近百两,可把他们给心疼的。
安沐夏也不在意,零的整的她都卖,零卖再浮升一些价,整的也寸土之争,还是和刘老板一样的价。
有些讲得口干舌燥,也磨不下一点,灰溜溜地掏了银子回家。
现在看人家哪里是土包子不识货,怕是那便宜卖得丝麻也另有玄机!
整整一晚,安沐夏忙忙碌碌,桌上的镜子又卖了不少,最后一算竟卖了有八百多。
秦伟喜形于色,收起桌案道:“刚你拿了一万面镜子,我还怀疑你卖得出去不,现在看来卖得也并不慢,一晚就卖了近五千两!这样下去再有个十来天,我们就能将货全卖出去,能去买粮了!”
他身后手下吞了吞口水,乖乖,五千两,他们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