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安沐夏喃喃道:“本来我还只想小坑一把,但你们既然这样, 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抽刀擦干上面的血迹,安沐夏转身离开。
日正中午,郑板他们还未回来。
只有个见过几次面的汉子,取出冻得硬邦邦的冻肉,烧了锅水化开冰渣。
瞥了眼掠过的红色身影,那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有人速度那么快?
忙在衣角上擦了擦,那汉子奔出厨房,就见安沐夏牵了匹马从后院出来。
束衣束腕,似乎是要往哪里去。
他稀里糊涂地喊道:“原来是沐夏你回来了,这是要去哪里啊?”
“叔,我这几天有急事要办,等郑司马顾二叔他们回来,你帮我跟他们说几声,我就先不回来了。”安沐夏道。
“这、这不行啊,官差可是说要每日回来,要是他追究下来怎么办?”那人犹豫道。
“叔你放心,官爷以后不会追究我的。”
毕竟死人又怎么会开口说话。
意味深长留下一句话,安沐夏策马扬鞭。
矫健的马蹄掀起风雪,不一会儿她就消失不见。
还没回过神的汉子愣愣道:“哎、这就走了啊,我刚还没问你想吃什么,让叔给你做呢。”
在柜台拨键盘的掌柜笑眯眯,一连接了十几个人进栈,他算是大赚了一笔,也有闲心跟他们唠嗑:“她是你家女儿啊,怎么这么宠,一个女子不做菜烧饭,让你们这些大男人做,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哎哟,掌柜的你可别折煞我了,要是我家女儿能像沐夏样,那都是八辈子修出来的福分。”那汉子惊得连连否认,嘴角傻大个似的咧开,高兴之意溢于言表,“我们能来登海港,还得托沐夏的福呢!”
“她又会烧砖又会种地,还教我们种人参呢,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会干的!”
“你们还会种人参,那可不得了了,我们这往来的大商人,皮子药材都收的贵的很……”
几人絮絮叨叨地攀谈起来,却没想到这样平常的午后,以后会掀起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和运城依旧冷寂,守门的小猫两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