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途中我娘发烧起热,你也不屑一顾,反倒带着小妾吃香喝辣;”
“丰起城野猪下山,你为逃命再次丢下我们娘俩,让我们自寻活路;”
“请问你是做到了为人夫为人父哪一点,才敢在做出这些事情后,还敢厚颜无耻当做一切没有发生?”
她慢条斯理地细数,眼底深处尽是无尽的漠然和冷酷。
“难不成是见我们没有死成,反倒因祸得福,杀死几条野猪赚了些钱,你们就想上来占便宜?”
步步紧逼的嘲讽,宛如刀锋扎的安承起跳起来。
他暴怒道:“放肆!”
“你这个不孝女!”安承起脖子青筋绽开,粗红着脸道,“江兰朱她嫁给我,就是我的人,我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就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就连你这个不孝女的命也是我的!”
无情的话刺的江兰朱心口一痛,她嘴唇立时失去血色,苍白的如秋天枯萎的蝶。
她气得嘴唇哆嗦:“安承起你这个混账,怎么不当我们娘俩死了呢!”
林嬷嬷扶着江兰朱,怒目而视道:“老爷,你这话未免说的太过无情了些,夫人和小姐都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像你手里捏着的蚂蚁?”
“老贱妇,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她们违逆我是不是有你的挑唆!”
安承起勃然大怒,抡起蒲扇大的手,就往林嬷嬷脸上扇。
“你们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全部向着别人,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风声隐隐,夹杂着雷霆怒意,林嬷嬷骇得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安沐夏眸中冷光滚动,正要上前拦住。
忽的身边斜插出一只手攥住安承起手腕。
骨骼错位的声响清晰异常,映衬的方璟行侧脸轮廓更显冷峻。
安承起痛的面色扭曲,他骇然道:“你是谁?难道你也想管我的家事?”
被怒声质问,方璟行眼里也不起一丝波澜,他和安沐夏对视了一眼,就错开视线。
他不疾不徐地后退一步,嗓音低哑:“安伯父息怒,我并非是想管你家的家事,只是恰好想找安大小姐拿一样东西。”
他点头道:“不知道安大小姐,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