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别说了,你没看有些人沦落得天天吃野菜吗?等会儿我们做烤鸡,可千万别把人馋得又来半夜偷鸡!”
阿喜勃然大怒:“你们别血口喷人!你们的鸡又不是我们偷的!”
安秋来振振有词:“那天就你们知道我娘有银子,不是你们偷的是谁偷的!”
两人横眉竖目,又要吵起来。
安沐夏却拉住阿喜,面色平静:“阿喜你跟她吵什么,不知道张口就来是她的习惯吗?官兵都说了看不住银子是她们活该,现在甩锅谁知道是不是想讹诈我。”
安秋来脸色胀得通红:“讹诈你?你这个穷的只能吃野菜的,我能讹诈你什么!”
她不管不顾扭住安沐夏手腕,泄愤似的力道捏的安沐夏生痛。
安沐夏漆黑的瞳孔,迸射出一股寒光。
她手腕一翻,灵巧地挣脱束缚,瞧也不瞧地往旁边一推。
伴随着尖锐的惊叫,安秋来跌跌撞撞退后几步,掉入几米开外的护城河。
护城河的水并不干净,汇集了几万人的生活废水,偶尔还能见到烂菜叶子飘过。
安秋来呛了几口水,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安沐夏,你、你这个贱人,你又推我!”
然而她一张口,又灌进去一肚子脏水,她的脸都要绿了。
安沐夏不慌不忙地挠了挠耳朵,笑眯眯道:“好鸡!好鸡!你知不知道打人,是要变落汤鸡的?”
她回头看了看笑容顿住的程姨娘,叹气道:“你们这只野鸡,就留着给她补补身子吧。”
程姨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怪异表情,惊惶道:“老爷你快去救救秋儿吧,要是被其他男人救起来,我们秋儿的名声难保啊!”
安承起又不是瞎子,他面上肥肉抖动:“蠢货,你们怎么又去招惹她!”
就安沐夏所知,这个大梁国男女大防不严重,但也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为了不让安秋来被其他男人救起,安承起只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跳下河扑腾着短小的双腿去救安秋来了。
而安沐夏早就找好位置,取出她们这些天置办的家当。
木削的筷子,薄薄的石头煎锅,还有一些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