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崎夏其实也有疑惑过喻广信到底是什么时候存在的。
她的生命里好像不该出现这样的人,但她却极其的渴望有这样的人救她出深渊,所以喻广信就出现了。
对喻广信最初的记忆,是开始在什么时候?
好像是公车上那个帮她对油腻大叔严色出言警告的无所畏惧,又好像是无数个放学路上耳边的叮咛和安慰。
宋崎夏不得不承认,喻广信真的在她生命里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了。
沉沉又浮浮,宋崎夏好像又回到了某个她在湖边亭中乘凉的盛夏。
“习惯不太好,怎么总爱吹风。”喻广信倚着柱子,歪头看着凭栏而坐的宋崎夏。
“这里的风很舒服。”宋崎夏实话实说。
明城靠海,吹来的风总是带着一股海风的凉意。
“哧,”喻广信嗤笑一声,“小心年纪大了得风湿。”
少年的白衬衫好像总是如记忆里那般无瑕,偶尔微风吹过衣角,宋崎夏能闻到他身上的栀子清香。
喻广信真的干净到,让她觉得如梦似幻。
“你要是嫌凉,就自己回去吧。”宋崎夏将书包垫在身后,眼睛微眯,看起来像是短时间内没有起身的打算,她偶尔也是会发点小脾气的。
喻广信眉毛微挑,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讨人烦了,说到:
“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再待一会儿,吹吹风。”
少女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再讲话,嘴角的弧度炫耀着她得到的偏爱。
凉亭之内,少女在长椅上闭眼乘凉,少年看着她的眼。
宋崎夏是被殷纱遇带陶执雅回来的声音惊醒的,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长,格外的不安稳。
醒来在陌生的房间宋崎夏倒是不害怕,或许是因为房间里是明显的殷纱遇的风格,又或许是因为熟悉的栀子花香。
在这个房间里见到殷纱遇和陶执雅的第一眼,宋崎夏就大概猜到了她们想干什么,她的确比她们想得要敏感。
“您到底是谁。”宋崎夏的状态像是准备和陶执雅来一场对峙,防备到她几乎略过殷纱遇平静的神色。
陶执雅微微一笑,给她倒了杯凉白开。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