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提高如此可怕的音量,对象竟然是喻广信,
“你这样根本不是在让我开心,你在让我害怕,你不能这样……”
话音落下,宋崎夏的声音愈发的小声。
这也即将是宋崎夏的情绪极限。
良久,久到足以让喻广信下一个重要的决定后,喻广信强行抬起宋崎夏的头,让她直视前方。
暮色温柔的时光是短暂的,总会有夜色在不久后侵袭而上,但好在此刻的天还不是全黑,至少宋崎夏能借着点光亮看到废弃列车的车身延伸进一座同样荒废了许久的隧道。
眼泪挂在宋崎夏的脸上,开始慢慢模糊她的视线,脑袋在此刻却愈发清明起来,宋崎夏极其讨厌此刻脑袋的清明,她多希望自己此刻的脑袋可以糊涂些、再糊涂些。
喻广信还在强硬地控制着她的脑袋,逼迫她看向那个深不见底的隧道,声音再次像记忆里那般温柔地响起:
“如果有哪天你找不到我了,就来这个地方,我带你来过,你会记得的。”
宋崎夏此刻竟然也很难说自己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只知道自己听到喻广信的话身体便一直止不住的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否认些什么的。
否认什么呢?
他所说的、他所没说的。她今天见到的、她不止今天见到的。亦或还有他和她都懂的言外之意。
宋崎夏不记得自己在喻广信的怀里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那天喻广信的唇一直贴着她的耳廓,这好像也是喻广信能留给她最后一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