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榕树近来愈发绿得盎然,偶尔早晨起来的时候宋崎夏会被树上的蝉鸣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宋崎夏走到窗前,也从伸到窗台上的爬山虎感受到了夏天的意味。
宋崎夏在窗前对着那棵榕树发呆,发呆这事儿似乎是从宋崎夏出院开始就愈加频繁了,偶尔殷纱遇也会提醒她是否发呆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正暗自思忖间,宋崎夏被一道男音晃醒了神。
“再站在窗前又要着凉了,才好呢,别又生病了。”那道声音熟悉得,让她连回答也不慌忙。
“都快夏天了,怎么会着凉。”虽是这么说,但到底还是虚掩着窗户。
宋崎夏转身看了眼喻广信,像是在确认他的位置,事实也如此,他总是出现得有些出人意料。
喻广信的伤全然也是已经好了,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宋崎夏书桌前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
距离上一次见他,几乎快过了一个月,即便上一次他伤得很重,宋崎夏倒是不担心他会消失。
这样的不担心很不合理,但宋崎夏就是会这么觉得,就像从前她没来由得觉得初次见面的殷纱遇值得充分信任一般。
喻广信和殷纱遇在宋崎夏的潜意识里都一样,是并列的,同等重分量的人。
这样的结果后来体现在心理报告上,让韩平愿受伤了很久。
……
“你很不开心。”喻广信注意到了正在发呆的宋崎夏,毫无征兆地合上了书本,“要不要去看花海。”
宋崎夏抬眼看他,拢了拢早晨起来还没怎么整理过的头发,说到:
“你很喜欢带人看花海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不开心。”喻广信几乎是脱口而出,边说边走到宋崎夏的床边。
少年白衬衫的衣角无意间蹭过宋崎夏的小腿,宋崎夏好像能闻到他身上的栀子花香,和殷纱遇身上的很相似,都让她觉得很安心。
喻广信站得位子很好,恰好有一抹早晨和煦的阳光投在他的脸上,温柔到宋崎夏似乎能看清他那张从未看清过的脸。
蓦然间,宋崎夏似乎是被什么惊醒一样,突然站起身来,说自己想喝咖啡了。
喻广信没拦她,看着她洗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