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的花这个时候应该很灿烂了。”
“前两天我刚去看过。”喻广信说,“你猜得很对,有机会再带你去一次。”
“那是你回家的方向,你的眼睛很幸福。”
楼梯间一片漆黑,但宋崎夏还是能看得清喻广信的脸和明亮的眼睛。
近来宋崎夏总是怀疑自己的视力恢复了些许,她是个不爱记人脸的人,高度近视下能不把人认错对她来说就已然很好了。
之前或许是因为准备比赛的原因,喻广信的存在让她有所遗忘或者说是模糊,好在他脾气向来好,也不生气。
但是今天她突然发现喻广信的脸在脑海里愈发的清晰了,连同声线和表情,原本只是对这个人有大概的印象,现在倒是具体了起来。
“多和我聊聊天吧。”喻广信的声线在此刻就这样烙印在脑海里。
宋崎夏有片刻的晃神,她开始觉得喻广信有些不真实感,浑身是讨厌的剧痛,是刚刚想要救喻广信的时候留下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忍着手臂上还未止血的伤口想触碰这一瞬的喻广信。
喻广信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微微抬手就能触碰到,可就在她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喻广信对她展露了一张干干净净的笑颜。
她突然有些不敢触碰他。
“不用害怕我的存在,现在的喻广信,是因为宋崎夏的存在才存在的。”
不知为何,宋崎夏在听到喻广信的这句话后,原本麻木的躯壳有了一刻的力量。
但似乎也只有一刻。
宋崎夏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有点像止痛药,又有点像嘴里含了一颗小糖--只甜了她一瞬间。
眼皮的沉重总是让她有想睡的冲动,身上的伤口似乎都比较深,到现在都有些止不住血,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和和勇气去敲开,那扇背后全是温暖的门了。
视线里的喻广信又是她不想放弃的存在,真是令人纠结。
仔细想来她也不记得喻广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好像是父母去世后认识的,又好像是本来就认识了很久,之后再没想起来的人又遇见了吧。
他对她来说也一直是个很矛盾的存在,时而觉得喻广信像秋天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