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放下双臂，转过身去，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苏行舟。
“谢我？谢我什么？”拳打坏人，取得剑法，她明明都还没做呢，主角这是道什么谢？
避开凌依的视线，苏行舟眸子低垂，直而长的睫毛遮盖了眸子里的情绪。
谢谢你在我和苏木之中，选择了我。
以往每次当必须从两人中做出选择的时候，苏行舟总是被抛弃的那个。
从一开始的难受，到后来的疑惑，再到现在的麻木，苏行舟都已经习惯了。
一个落魄的不受宠的弃子，和一个受尽宠爱，骄傲恣意的天才，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如果是我，我绝不会选择自己，苏行舟这样想着，但言语里的冷意已然少了许多。
“傻……”
他面色没有变化，抬起眸子看向凌依，吐出一个字来，很轻，轻得像是和拂过凌依的风融为一体。
但是凌依还是听到了！
可恶，这主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都这么忠心耿耿了，还来骂我傻！以为我听不到吗？
“我不傻！”
凌依的反驳超大声，和苏行舟形成鲜明对比，但苏行舟却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不过，这种“我知道你傻，但你不愿承认，我也不就拆穿你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嗯，不傻。”
凌依第一次听到苏行舟发出这样柔和的声音，微哑，冷冷的声线上像是覆上一层柔纱。
她瘪瘪嘴，小声道，“本来就是嘛。”
忠无看到两人的交流，默默回到厨房，将手中木棒放在门框边上，嘴角上扬。
见着苏行舟又在闭着眼睛修炼了，凌依瘪瘪嘴，四处看了看，最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忠伯，有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啊？”
既然是仆人，就要做些仆人该做的事，可是凌依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了。
听到凌依这样问，忠无顿住想了想，“嗯，那你把少爷的药熬了吧，辛苦啦。”
“好嘞，不辛苦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凌依将材料准备完毕，放入砂锅，先煎好，再加水，最后小火慢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