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家的表弟,年纪小,脾气大。平时还好,但只要喝了酒,就有点得理不饶人。
也不知道是这个窦振宇是年纪小,还是酒喝高了,嘴里没个把门的,开口就嚷嚷。“这窦振兴太不是东西了。我母亲看她十年寒窗不容易,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都没有,所以为他保媒。为这事我母亲忙活了大半个月。可他到好,根本不领情,别说感谢了,至今连句好话都没有,和着我母亲就该为他劳心劳力呗!”
说完,一甩袖,瞪了窦振兴一眼。“哼,不识好歹。”
福王脸上的微笑意味不明。“那窦振兴你怎么说。”
窦振兴拱手行礼,“回王爷,兴惭愧。今天这样的场合,实在不该为了兴的私事搅扰了王府的宴会”。
“兴自知二夫人为兴之婚事尽心操劳,兴满怀感激之心。兴来时已去向老夫人请安,一并感谢二夫人。但因兴去得不是时候,所以错过了,都是兴的错。兴这就去向老夫人请安,也向二夫人陪不是。”
与窦振宇那不依不饶的样子比起来,窦振兴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又谦恭有礼,说他是谦谦君子也不为过。
福王听完他俩的回话,不以为意的抬抬手。“这点事有什么好争论的,外主母和二舅母都在隔壁,你去陪个不是就是了。”
窦振兴得了福王的准许起身向女宾席上去了。
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窦振兴,米继业心里的不安迅速蔓延。他之所以认识窦振兴就是因为前不久有人向悠然提亲。因着天赐的原因,他不想女儿伤情。米显达向他提起时他没有立即拒绝,还去对对方调查了一番。但后来米悠然不愿意,他才拒绝了对方。这个人就是窦振兴。
他总觉得这事是针对悠然来的,但他又没有办法。人家也没说是跟哪家保媒,也只是去女宾席向国公府二夫人道歉。他又师出无名不能跟着去。
他带着米天佑出了男宾席,让米天佑悄悄去找米悠然,希望米悠然心里有准备,如果事情真是冲她去的,望她能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