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失控，也只是一时的意难平。发泄过后，也就过去了。
米悠然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十一对这个老四感兴趣了。
也许是从小培养起来了观察力，也许是无数次生死交错间，对危险的直觉。第一次见这个老四，她就发觉，这个老四很危险，也许还大有来头。
如果不是十一锲而不舍的蹲点这个老四，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个便宜继祖母，这把年纪，还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点除了能恶心到米显达，其他还有什么用，但管他呢，能恶心到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也是很开心的。
还有一点，这个老四，身份也许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米悠然反复咀嚼老四的话，以期望从中分析出有用的东西。
最开始，吴单会查到郁氏是青楼妓子，是因为，有一个郁氏年轻时候的恩客，还依稀记得群芳楼里有一个叫柔娘子的妓子，人虽不是顶美，但很有手段。为了嫁入官宦人家，买通她几个比较交好的恩客，做了场戏，最终嫁进了高门。但他也不知道这个妓子是不是姓郁，更不知道她嫁进的是哪一家。
米悠然虽有怀疑但也没得到证实。其实当日，米悠然也有试探的成份在的。
她老早就觉得郁氏出身不高。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最可能的出身，是下九流。综合吴单的情报，米悠然有八成的把握，她是那个妓子。
她想知道，嫁入高门的妓子是不是郁氏，也想知道，米显达知不知道郁氏是妓子出身。但显然，米显达还是那个米显达，你永远也别对他有期待。
正因为郁氏的心机手段，米悠然以为老四也和郁氏那个恩客一样，是郁氏招募的裙下之臣，听郁氏调遣。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郁氏居然是他调教出来的。而且显然他调教了不止一个。
本来，青楼调教妓子实属平常，但，调教好的妓子不放在青楼挣钱，却放出去嫁人，这就不合常理了。
老四也说了，‘这么多年’，那妓子可不少。从调教，到嫁人，时间可不短，这是个大工程。老四显然不是领头的。
但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多不胜数，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就是不知道，这个老四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