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冷哼,“哼,说什么,让京城的酒坊都送酒过来,其实不过是幌子。你看到花厅里还有其他酒坊的酒吗?那不过是想降低我的防备。”
“这个佟先生明显不是一般的账房,他应该是福王的幕僚,而且还是个很重要的幕僚。我猜这个人,还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所以他们才要我亲自送上门,让他探探我的虚实。”
初八也不傻,从刚刚佟先生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及其重要。也正如米悠然所说,这个人还没有浮出水面。要不然,他若想会会米悠然,完全可以自己去醉今朝,而不是想办法让米悠然自己上门。
“再则,他跟我提上次福王醉酒的事,我应该怎么回答?”
“不管福王是如何醉的酒,只要他在醉今朝喝醉了,醉今朝就有错。而且他说的是,上次灌醉福王的是不是烈阳。”
无论我如何回答都有错,不是我错,就是烈阳的错。所以我为什么要答。”
初八不懂米悠然说的什么意思。“大小姐,此话何意?”
“呵,我忘了,你们西北常年寒冷,你们西北的人,从小就会喝酒,不知道京中有禁酒令。禁酒令规定,凡贵族子弟及冠前只可少量饮酒,不可醉酒。凡醉酒者仗二十,商家仗四十。这是为了让贵族子弟少喝酒,怕他们喝酒误事。也是对他们的保护。”
“原来还有这一层。”
“还不止。”
“还有吗?那请小姐赐教!”
“今天这个佟先生,明显是想试探我的胆识。如果我不知分寸的跟他对峙,他会怎么想?”
初八想了想,回答。“两种可能,要嘛被迫,被他逼至墙角,然后受制于人。要嘛,视他如无物,这样的人要嘛胆识过人,要嘛就是有大靠山的人。”
“你说的对,但这两种我都不能选。选第一种,他会觉得我好拿捏,以后他会软土深掘,后患无穷。第二种,他可能当时不会发作,但他会对我备加提防,这是妥妥的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招。”
“但这样小姐你的名声不要了吗?”
“呵,什么名声?”
“以后别人一定会说米小姐胆小如鼠之类的。”初八声音越说越小。
米悠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