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神色之中是淡淡的哀凉,他怀抱那个紫色衣衫的人,一步一挨的离开长河的身边。
那抵在墙边的少年,纯白色的衣衫之间充斥着鲜红的血迹,他尝试扶着那面墙踉踉跄跄摸索着沁云宫大门的方向,他俯身抚摸着一地的残骸,泪水颓然跌落。
一只温暖而白净的手抚在长河那狼狈不堪的面容之上。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无法避免不了这样的悲剧,我没有拦住。”白落落看着双目无神的长河,尽是心疼。
长河那只修长而白皙的手覆盖白落落的手上,在他的语气之中似乎无喜也无悲:“落落,是你吗?”
听闻长河的问话,她一瞬间瞳孔放大,眼中欲要流下的泪水也突然静止,一只手在长河的眼前摆了摆,他还是没有反应。
“是落落吗?”他那无喜无悲的口吻再次重复。
她确定了,长河的这双眼睛算是废了。
“落落?”听闻面前的姑娘迟迟没有回答,他试探性的一只手触碰在白落落的脸颊之上。
直到她忍不住那颗泪珠落在长河的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之间,她突然拥紧面前的人:“是我,对不起,都是我明明知道结局,却怎样都拦不住,我可能是最废物的作者了吧!”
他虽然听不懂白落落在说些什么,但是知道她的伤心和遗憾,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算是安慰。
沁云宫偌大,废墟之间依然留有一间勉强完整的屋子,只不过比往日安静了几分而已。
房间之内。
此刻床上的长河过分安静,从进入房间之内一言未发。
白落落缓缓为长河盖上被子,起身准备离开,长河突然抓住她的手,淡淡的恳求着:“落落陪着我吧,这里没有光,太黑了,甚是无聊。”
“好!”白落落缓缓坐在长河的床边。
他抓着白落落的手也迟迟不肯松开。
“落落,你到底是什么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长河淡淡的语气似乎有些凉薄。
“长河,你是开始怀疑我了吗?”白落落似乎从长河的话中听到了怀疑。
“你从前说你是算命的,但是算命的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吧,我觉得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