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那么喜欢收银员的工作了。
枯燥乏味无聊逐渐消磨掉了我的热情和耐心。
还整天盼着能偶遇一次冯东烛再问清楚当年的匆忙分手。
可惜,从来没遇过,可能,注定命里没他吧。
倒是经常能碰见焉宋劫来便利店买一罐旺仔牛仔,后面问了才知道他在艺体中心美术班当助教老师,一个准大一的教一群高二暑假班的,他还说他已经被士多啤梨美院录取了。(哦,只是因为新校长的妻子是香港人,还特别喜欢吃草莓,就改了这么个名字,原来名字挺正经的,叫平周美术学院,全国最厉害的一所艺术学院)
虽然临近开学,但是我被调到了晚班,变成了下午四点上班,然后每回都能碰上焉宋劫踩点来店里,每回他都给我外带一瓶香蕉牛奶,还有两根棒棒糖。
今天一如既往。
在我开车到店时,他也正好踩着他的滑板出现。
“哟!下班了!”我和他打着每日一遍的招呼。
“是啊,刚上班呢?”他回我每日一遍的无营养废话。
焉宋劫人还没到我跟前就先一个抛物线将牛奶甩过来,我眼明手快地敏捷接住,顺便回了他一个盼盼小面包。
我进店里,边喝着牛奶,和交班的同事例行打招呼——竖个大拇指。
走到员工休息室,牛奶刚好喝完,我换好工服,在镜子面前摆弄了好久那个我不喜欢的破帽子,然后出去上班。
焉宋劫从背后变魔术似的掏出来一根不二家棒棒糖,“新出的口味,我买了一袋,你要觉得好吃我明天给你多带点。”
“谢了,投递员。”我接过,拆了包装。
没什么客人进进出出,焉宋劫就在收银台旁边的吧台坐下,转着椅子边跟我闲聊。
“其实比起投递员,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饲养员。”
“得了吧,你知不知道你每天带来的那些什么蛋糕啊奶酪啊热狗玉米热量多高?托你的福,我成功地胖了两斤。”
焉宋劫还挺遗憾的,“才两斤啊,是我的投喂方式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才胖这么点?”
我手里的气锤砸过去,他没躲,肩膀上挨了一下,“什么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