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卢骆遇再发过来的消息我也没有再看,因为我正和上班偷会闲的冯东烛说着话。
他说他还有二十分钟下班,我要是嫌吵可以去后场等他。
于是我喝完鸡尾酒就去了后场。
想象中的脏乱差,但是环境很安静,我在断墙上的台阶坐下,手里把玩着冯东烛塞给我的两颗小钢珠。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里面出来,是个女人,栗色大波浪卷,红色亮片吊带短裙,黑色露趾细高跟,她踉踉跄跄地扶着墙摸索到垃圾桶的位置,然后半个身子探进垃圾桶里呕吐,塑料边沿顶着她的腹部,这让她更加难受。
我淡然看着。
等她吐完了,靠着垃圾桶滑坐在地上时,我才吭声。
“要纸巾吗?”
她抬脸看我,扯出一个微笑,“谢谢。”
我把纸巾扔了下去。
摸到包里还有一瓶没开过的小瓶怡宝水,我起身跳下断墙,来到她的身边,蹲下,把水递给她,“喝点水吧,胃会舒服一点。”
“谢谢。”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得像月牙儿,牙齿上沾了口红也不影响她的笑容很甜。
她脸上的妆很浓,我看不出她的具体年纪,吊带裸露出来的肌肤与脸有些色差,手部保养得不错,白白嫩嫩的,还做了美甲,妃色蝴蝶结和银色碎钻都很漂亮,大腿上的纹身应该是贴的,被蹭掉了一小块,印在她身上,就像西瓜长在树上一样突兀不合适。
我没有八卦别人的爱好,她不说话,我也没开腔。
后来她喝完水之后,说自己要回去上班了,谢谢我的水和纸巾。
我说不客气。
其实我还想在后面加一句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可是一想在这种地方上班,她身不由己别无选择,我也只好作罢。
两点钟的时候,冯东烛准时推开后场的门。
我笑着和他说:“下班了。”
“嗯,下班了,我们走吧。”
还是那辆机车,还是只有一个头盔,还是把自己的衬衣借给我盖腿,凌晨的风还是很热,我与他的距离更贴近了。
他说请我吃夜宵——大排档的炒面配雪花。
仍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