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把他衣服脱下来。
郑末途好整以暇地看着僵在原地的某人,把“幸灾乐祸”几个字写脸上了。
莫郁安暂停了几秒钟,试图给自己鼓劲儿。
但是,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慢着,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规矩地穿校服了?
郑末途路子野,学校虽然三令五申必须穿校服,但是他大部分时间还是穿自己的衣服。
即使少数穿着校服的时候,郑末途也是解开衬衫上端好几颗扣子,露出大片肌肤。
好像多系一个纽扣,他就不能呼吸。
莫郁安就暗暗骂过“有伤风化”。
什么时候他还有闲心给自己戴领带了?
而且他今天一整天都神经紧张地不让别人靠近他。
她还开玩笑“他是不是也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
莫郁安想到这里,赶紧收起自己的羞耻心,从上到下,干净利落地把他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全都解开。
果然,如她所料。
校服和领带遮掩下的身体惨不忍睹,几乎没留一块好肉,青的青紫的紫,好多地方都破皮渗血,更不用说不计其数的血红色的长痕。
莫郁安不敢想象,他竟然带着满身伤痕在她旁边待了一整天。
她竟然也一点都没察觉。
郑末途也收起刚才嬉皮笑脸的态度,半真半假地自嘲道:
“老头儿打人比较鬼,专门往容易藏的地方招呼。”
“还好他不打脸,不然我半个月都没法儿见你。”
“你爸还知道打人不好啊?”莫郁安看他不当回事的样子更难过,鼻子一抽一抽的,“知道打人不好就别打,而不是想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呦,小伙子伤得还挺重,”准备好的医生姐姐不咸不淡地感叹一句,又安慰泫然欲泣的小姑娘,“妹妹,别难过,皮肉伤就这样,看起来吓人而已。”
医生姐姐动作也挺快,三下五除二帮他检查完心跳和伤口:“都只是外伤,打人的劲儿大了点所以会比较疼,但是没有伤到内部。”
“等会儿我帮你消毒和包扎,再给你开点消炎止痛的药。”
“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做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