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末途被雪饼抓伤的那两道伤口,没过几天就结了一层紫色的痂。
但他同桌对他躲躲闪闪,避之不及的态度却没缓和、改变多少。
郑末途考场打架的那事,学校给他记了一个大过,外加通报批评和五千字的检讨。
那天迟凌风来跟他要检讨,他还没写,正打算拖几天。
谁想到,莫郁安突然从抽屉里拽出几张纸,默不作声地放到郑末途手里。
“这什么?”
郑末途翻了几下,明知故问。
“检讨,”莫郁安说,“反正你也是被我牵连,别的事我抗不了,检讨还是能帮你写一份的。”
怕他拒绝,她又赶紧加了一句:
“别多想。我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你这是,”郑末途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两清的意思?”
莫郁安郑重其事地点了两下头:“嗯,以后你也别老帮我了,我怕给你添麻烦。”
就差把“划清界限”几个字写脸上了。
“行。你说什么都行。”
送上门的检讨没有不要的道理。
郑末途光明正大地把她给的检讨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迟凌风。
迟凌风看得清清楚楚,但倒也若无其事地把检讨收下了。
为了避免有人一直教室中央,有人一直在角落的不公平情况。
班里的座位每周都会进行换组。
郑末途原本是不管这档子事的。
他上学期一直窝在第一组最后一桌,那个老师最少注意的角落。
但莫郁安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人家好歹是班里的尖子生,总不能跟他一起一直待在那个永远看黑板都会反光的黑暗的角落。
所以,郑末途也被迫加入了每周换组的活动中。
换座位这件事,对郑末途这个浑身家当只有一个书包的人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了。
但莫郁安就很不同了。
她学习成绩一流,所以理所当然地,连书本文具都比别人多上不少。
常用教科书放在桌面的书立上,考卷和各科练习本放在抽屉里。
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