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初趴在小桌上看了眼街道,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他摇摇头,耿直道:“不用,去你府上还不如当场甩我两耳光来的直接。”
去苏家也就意味着要和苏暮秋以及苏谨爹娘打照面,他不喜欢苏暮秋,苏暮秋也讨厌他。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为了自己,他还是不要去找不痛快为好。
苏谨啧了声,把玉子初拉了起来,弹掉玉子初肩膀上的雪花,故意刺激玉子初,“你该不是害怕暮秋了,所以才不想去我府上吧?”
玉子初瞪了他一眼,笃定道:“明日我会准时过来,你不用再去叫我了。”
从苏府到玉家大宅门少说也要走小半个时辰,大早上正是冷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想苏谨因为喊他而走这冤枉路。
这样总觉得欠了苏谨什么,他们之间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苏谨见玉子初不上当,低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的确是害怕了。”
玉子初闻言踹了他一脚,怒骂:“少故意激我,我可不会上当,我的确是不喜欢苏暮秋,但苏暮秋也不喜欢我,苏大人,苏大少爷,您能不能做个人?明知道自个儿家里有个人瞧我不习惯,你还要我去戳人眼睛?您这是安的什么心?”
“丑媳妇总是要见……”苏谨砸吧砸吧嘴想要嘴贱一回,抬眼瞧见玉子初警告的眼神,他立马改了口,“呸,不是,你总不能因为暮秋的原因就不和我来往吧?”
“咱俩是咱俩,他是他,你我同朝为官,现在又一起被贬了,还不能报下团取下暖了?你说对吧?”苏谨巧舌如簧,搂着玉子初肩膀一个劲忽悠。
他觉得玉子初无时无刻都在和自己划清距离,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然而这个平时圆滑无比的人在这一刻却忘记了眼前的玉子初壳里住的不是以前那个总和他吵闹的玉子初,而是那个被他叔父害得家破人亡的南溪雪。
玉子初叹了口气,苏谨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除了苏谨,苏家其他人他都没有好感,要他去苏家见苏家其他人,他一万个不愿意。
而且,即便是现在他知道了南家被陷害的事情和苏谨无关,即便是他和苏谨已经解除了那些误会,但他心里那个坎始终是过不去。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