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自己老脸兜不住了。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却被怀里什么东西给膈了一下。
他翻身坐起来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瞧，正是晚上从河里捞上来的纸团。
他把纸团摊开，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眉头始终不得舒展。
约莫一刻钟后，他下床从一旁的架子上翻出两本书，一本书崭新得像是昨日才买回来的，但书上布了一层灰，一本书旧得像是古代遗迹里翻出来的，但上面一粒灰尘都找不到。
两本书挨在一起，对比鲜明。
苏谨拿着书坐到蜡烛下仔细翻看起来。
看了约莫半个时辰，可能是撑的有些手麻，他手滑了一下，书哐当一下砸在桌角上不小心将蜡烛打翻。
顷刻间屋里尽归黑暗。
苏谨摸黑将书捡了起来，又摸黑将两本书放回书架上。
做完这一切，他拉开门喊了一声，“暮秋！”
苏暮秋很快就提着一盏灯笼过来了，苏谨关上门对苏暮秋吩咐道：“备马车，我进宫一趟。”
苏暮秋看了看天色，天色早已黑尽，不久前才敲响二更天的锣。
他不确定道：“大人确定这会儿进宫？”
苏谨看了他一眼，“你最近话有点多。”
苏暮秋讪笑，摸摸鼻尖，“我这就去准备。”
皇宫——
苏谨进宫后就一直没出来，苏暮秋就一直守在宫门处。
直到天边露出些许白，苏谨满面笑容出来了，他心情颇好的上了马车，“走，去玉家大宅门。”
马车行驶到玉家大宅门的时候天色还是很暗，隔老远苏谨就看到了玉家大宅门上的那两个大灯笼。
他心情好，没让苏暮秋上去敲门，反倒是自个儿扑上去哐当哐当敲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