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幸存下来的人们发出痛苦的哀嚎,他们的手或是脚被无情的炮弹轰没了,敌人冲锋陷阵,来到这些无力抵抗的人们面前,用枪上沾血的刺刀,残忍地刺进他们的胸腔。
“我看着一个人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那个人用枪对准了他的脑门,他只能低声求饶,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曾经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可他们后来选择了不同的阵营,他求朋友放过自己一马,可朋友明白就算他活下来,也会被他的同伴折磨致死,他一边流泪一边开了枪。
“我们走到街头去,刚从一户人家走过,我看到旁边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从中看到了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是一个饥肠辘辘的小女孩,她的父亲出门打仗了,有人翻墙进来,母亲让她藏好,母亲则被人带走了,家里就剩她自己。
“女孩说她的父亲是一名教师,他根本不忍心开枪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同胞,他做不到,有一次父亲难得回来家里一趟,他说这次回来,很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女孩一直在哭,父亲却在微笑,他轻轻抱住女孩,对她说,一定要想方设法活下去,之后父亲沉默很久,没再说一句话,直到女孩第二天醒来,父亲却早已奔赴前线。
“我将女孩抱在怀里,带她去吃东西,吃完东西后,我问女孩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她说不行,要等爸爸妈妈回来,我说她的父母不会再回来了,女孩哭着说我是坏蛋,她说父母一定会回来的。因赞看着女孩,然后转身离开,我问他真的不管她吗,因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人各有命,我笑了笑,便不再理会那个没有认清命运的女孩。
“只觉得人群纷扰嘈杂,炮弹的轰鸣声同样让人心烦意乱,我们往废弃的高楼走去,城市如今成了一片废墟,这里鲜有人迹,我们坐在天台的边缘,凛冽的风从我们身上刮过,我转头看着因赞,我发现他的表情平静了许多,他拿出那本古怪的书,跟我说这本书是那个人给他的。”
“那个人?”艾莉娅忽然打断克罗诺斯的讲述。
克罗诺斯微笑颔首,“是的,那个人便是卡俄斯,就连我也无法深刻理解的存在,他像谜一样,我相信你们也会有这种感觉,”他收起微笑,继续说道,“因赞说他见过卡俄斯,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可是什么时候见的,他忘了,那种经历就好似大梦一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