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慈祥的笑音便起:
“白,沈二位将军,来迟了当自罚三杯,可不要推脱了。”
众人一愣,原来是太后携燕城二公主也来了。
太后虽已过花甲之年,却气韵雍容,风华不减当年。只是,二公主莲华自小养在太后宫中,是太后最疼爱的一个皇孙女,不久前金州皇室想要莲华和亲,嫁的却是最不起眼的一位皇子,太后生怒自然不允,虽说最后以白家二姑娘代为和亲解决了这档子事,但对于金州,太后还是恼着他们的。
白翊本以为太后不会赴这次宫宴,不知为何却来了。
“不敢不敢。”白翊笑着来作一揖:“太后娘娘亲酿美酒,多少人求之不来的福气,臣又怎会推脱呢?”
“油嘴。”太后被身边的姑姑搀扶着走到轻纱帷帐后面坐了下来:“这皇宫之中,也就数你最为滑头。对了,哀家听下人传报,说沈将军的二妹身体不适,今日可好些了?”
沈潇阳拜谢:“多谢太后挂念,已经好了许多。”
太后向来喜爱白翊和沈潇阳,两人总能似开心果般逗的太后笑口常开。若是平日里,她老人家必得拉着两人坐在身边说上好一会话,可今日桂花宴还有别国皇室便不能那般随意了。
芩国公主步态端庄的走上前行一礼:“恭祝燕太后祥康金安,福泽万年。”
“这位,便是芩国的蓉耶公主了吧。”太后看着她,轻轻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点点头:“出落的窈窕大方。”
“太后谬赞了。”蓉耶拍拍手,身后几个随从捧着几个盒子上来了,将盒子一打开,是几个精巧的雕花小瓶:
“父皇几日前染病未愈,不能赴宴,这些是我大芩最闻名的香师所制,凝神清心之效甚佳。待他日父皇好转,必回请燕皇、太后来我大芩一叙。”
“罢了,芩王诚意,哀家明白,叫他且安心将养着,身子要紧。”太后抬抬手,几个宫娥收下了那几个盒子。蓉耶公主又作一礼后,回到了坐席上,在那国师旁边。
“你。”太后看向那芩国师。“哀家也许久未见你了。”
“太后还记得微臣,不胜荣幸。”芩国师敬起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