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婉婉的魂魄暂时跟着我,但是她的遗骨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婉婉的骨灰早就下葬了,就在城北……”裴夫人说着说着就停下了,她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毅。
云老师不会无缘无故说婉婉的遗骨没入土。
当年失去婉婉时她因为过分伤心而一病不起,婉婉的所有后事都是裴毅一手操办的。
“裴毅,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把婉婉怎么了?”
裴毅知道就算他什么都不说,这个叫云老师的人也能把东西找出来,他低垂着脑袋,声音低哑暗沉,“书房那只彼岸花盆。”
裴夫人踉跄着冲到楼上,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只花盆下楼来。
花盆很重,裴夫人明显搬的很吃力,一旁的裴天意想要帮忙,却被裴夫人呵斥开,她咬着牙将花盆搬到会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婉婉对于之前众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会儿见到裴夫人搬了花盆下来,小脸上带着懵懂。
她一脸天真烂漫地看着裴夫人,“妈妈,你搬我的房子干什么?”
她的话让裴夫人心中更痛,“婉婉平日是住在这里的吗?”
婉婉点了点小脑袋,好看的小眉毛皱起,“嗯,就是屋子里太黑了点,还有点湿,婉婉住得不开心。”
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指了指花盆里开得艳丽无比的彼岸花,“妈妈,这是我养的花,是不是很好看?”
小脸上满是骄傲,等着夸奖。
裴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手隔空摸了摸婉婉的小脑袋,“很好看,跟婉婉一样好看。”
安抚完小婉婉,裴夫人就卸下了慈母的表情,看向裴毅的时候,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裴毅,你不配当个父亲,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平息了一下怒火,裴夫人才问云泽:“云老师,需要什么章程吗?”
十几年的时间裴毅靠着转运阵,以婉婉的魂魄为源,掠夺了别人的气运和财气,婉婉的身上也因此沾上了不少因果。
云泽想了下,“可以送到道观里,做个三天的法事。”
裴夫人:“不知云老师所在的道观是哪家?我们这就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