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之外,其下有两个东西厂和锦衣卫,这三方势力一般都是由秉笔太监掌管。
北镇抚司便是任黄锦调遣。
锦衣卫是内廷亲军,若是锦衣卫去了浙江,那这件事情便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谢明之是司礼监掌印,地位在黄锦之上,但自孟睢出生后六岁到封地直到回京登基,一直都是黄锦陪在孟睢的身旁,这宫中唯一一个敢不换衣帽见孟睢的也只有黄锦一个。
他自认为在孟睢心中比谢明之要重,故而才敢先来询问孟睢的意思。
却见孟睢反应平淡,脸上表情无甚变化,只是仔细看着手中票拟轻嗯了一声。
“让他们去。”
见此,黄锦面上的惊讶和恐慌几乎都溢了出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喊了句:“陛下!”
有意提醒孟睢什么。
“若是真去了,那事情可就难瞒了!”
“朕还没有聋。”
他将票拟换了个手拿着,皱着眉偏了偏身子离黄锦远上一些。
“谢明之不是顾映川,他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孟睢并未担忧,手指抵着耳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塌上。
黄锦脸上还有顾虑,踟蹰在原地不肯离开。
他头未抬地开口:“若是不让他去查,浙江的窟窿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去堵吗?”
黄锦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什么,应了一声便退下。
孟睢垂眸将视线放到了票拟上的红印,黄锦虽与他更亲近,可他还是将司礼监的印给了谢明之。
就像是这次他给了谢明之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他会更满意。
但他知道,第二个选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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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府上待得有些闷了,她还是答应了黎谧的邀请。
三人去的是同一座的寺庙,出发点目的地都相同,却是坐了两辆马车。她先一步坐上马车离开,可到了寺庙的时候,江氏和黎谧也没有落她太远。
是能窥见的距离,从清晨的雾气中驶来。
她刚下马车,她们的马车便停了。
黎恣原本还在寻着山间美景的视线,在江氏下了马车之后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江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