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着跟前的卢鼎则,则是有些恍惚。
卢鼎则一路走来靠得都是自己的文采才华,最是瞧不见便是世家子弟。
其中谢明之为首。
卢鼎则曾不止一次说过他虚伪至极。
钟鼓馔玉之人整日开口落笔便是民间疾苦,说来你不觉得讽刺吗?
而他在金銮殿上高谈阔论的时候,谢家人头落地,不过是一门之隔,红袍换丧服。
谢明之那个时候才明白,卢鼎则骂的是对的,他一直都在说空话空谈。
他自小锦衣玉食,进宫之后也未尝饥寒,何谈疾苦。
卢鼎则心无旁骛地用饭,谢明之的视线则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落在卢鼎则暴露在外的手腕上,黄黑色的皮肤上戴着一串小石子的手串,这石子是极罕见的粉色,被人打了孔穿起来当手链。
佩戴在卢鼎则这个男人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似是察觉到了谢明之的视线,卢鼎则咽下口中饭菜主动解释。
“我在琼台已经有了一对儿女,这是我女儿给我的。”
谢明之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眸中划过了然,随后淡笑着道。
“还没祝贺你得了一对儿女,恭喜。”
眼中的欢喜是真的,可欢喜过后难免有些艳羡和落寞。
他同卢鼎则本是一样的年纪,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想起琼台还有一对大不过四岁的孩子等着卢鼎则回去,他抬头看着卢鼎则说。
“你此去浙江身后无人,你的母亲可能会丧子,幼儿失父,妻子无夫。”
他知道这番话可能会打击卢鼎则的士气,可在卢鼎则离开之前他还是想要将这番话说出来。
有舍有得,总得让人明白得的是什么,舍得是什么。
闻言,卢鼎则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动作没有半点停顿,依旧在一个劲地夹着菜往自己嘴中送,等吃饱之后这才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抬头看向谢明之。
任灰尘掩面,依旧难掩眼中的刚劲。
“我去浙江不是为了让我母亲丧子,而是为了让连南县的灾民经此一劫之后,回家还有父母可奉养,还有妻儿会等候。”
等卢鼎则用完饭之后,他将卢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