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是不是很糟糕?”
明明碰一下谢明之就能知道的事情,可她还是想耐着性子等着谢明之开口,就见谢明之低头神情认真地说:“我得仔细看看。”
从一开始两人泾渭分明相距甚远的距离不同,眼下黎恣已经主动凑到了谢明之的跟前。
她现在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对谢明之的感觉,若是对师长的尊敬肯定不是。
或许是朋友,是她回到京城之后的第一个朋友。
从窗外泄进来几缕阳光打在二人之间的桌案上,将两人隔开,但除了温暖和明亮之外,带不来界限感,她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谢明之,从第一日相见的时候她便觉得谢明之干净。
这种干净可以将周围的任何事物给衬托得歌格外明显,放大对方,就比如现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不过是盯着谢明之看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晃眼,视线顺着对方莹然的鼻尖落到了摆放在桌案上的宣纸上。
静静等待着谢明之的回答,并未催促。
但今日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直到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笔画在眼前逐渐模糊,被阳光晒了这许久,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于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气,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临了的时候,还不忘喃喃嘱咐。
“你看好了,记得喊我。”
也不知谢明之有没有答应,她便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等黎恣没了语声后,他这才把手中这看不知道多少遍的宣纸放下,随手将一旁的窗户落下,窗棂将阳光剪得更碎了,同时也削弱了阳光带来的灼眼。
只留下一层模模糊糊的浮光烙在黎恣的侧脸上,根本就影响不到睡中人。
鬓角有一缕发丝不识趣地落到了鼻尖上,带来了难耐的痒意,黎恣皱起眉头还未不满地拂开它,便感觉有一缕清风袭来,为她缓解了此刻的难耐。
看着黎恣的眉头微微松开,整个人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这才将手中刚刚借来扇风的书卷放下,因着前几日见过严长林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几日黎恣与他亲近的原因,眼下他才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自己现在不是谁的奴婢,不是没有喜怒的东西,而是黎恣的老师。
“意儿,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