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将那镯子重新推回去,脸上带着礼貌的淡笑说:“多谢齐伯母好意,只是我性子冒失,这镯子给了我,只怕也是毁了它,伯母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镯子被推回去之后,齐母便再留不住黎恣了,只能看着黎恣走远。
她收回视线蹙起眉头,转头看向屋内还在吃饭的齐修宴,嘴中责怪的话还未说出去,齐修宴便放下手中的银箸,打断了齐母的话。
“今天我可一句话都没说,跟我没关系。”
“谁让您一口一个梅姑母提及伤心事的,她是梅姑母的女儿自然要比您更伤心。”
齐修宴两句话便将齐母还未说出口的甩锅,又甩了回去。
明确地告诉齐母,今天这件事情是谁搞砸的。
齐母绞着手中帕子,瞪着眼睛被噎了好一会这才跺着脚吐出句。
“我…我不就没有控制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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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江氏坐在梳妆台前卸着自己头上的发饰,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自白日里黎骞提了一嘴黎谧的婚事后,江氏便一直在忐忑。
此刻到了休息的时候,黎骞再次说起这件事情。
“娴儿是意儿的姐姐,自幼乖顺懂事,若是能早些嫁出去也好给意儿打个样,让她对和齐家的婚事不那么排斥。”
江氏的动作缓了下来,她将手中的耳坠放在桌面上,犹豫了几息还是忍不住转头对着黎骞说:“意儿和齐家的婚事就在眼前了,……这般把娴儿嫁出去会不会太过匆促?”
“娴儿年岁也大了,这般拖下去对她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舍不得娴儿,你放心,我会给她寻个好夫家,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见婚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江氏蹙起眉头思忖片刻之后,试探地开口:“……能不能给娴儿在京城找一个夫家?”
是询问商量也是祈求,她到底是不想黎谧离自己太远。
“意儿的婚事是因为她母亲和齐府有层关系,娴儿有什么?”
话落,江氏的眼中已经见了水光,放在桌案上的手微微攥成了拳头,神情颇为无助。
“我……”
蹙着眉头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黎骞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