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骞眼中带着对黎谧的淡淡满意,转头看向江氏。
还未完全直起身来的黎谧闻言,脸上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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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宴一路将黎恣拽到无人的院子中这才停下来,她得了自由,嘴上一边忙着招呼齐修宴,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
齐修宴则是脸色凝重地低头看着她。
“你自小去了涪陵,不知道京城中的事情,早些年谢家刚出事的时候,整个京师都没人敢提一个谢字。”
哪怕不是谢家的谢。
“他现在是安好,可若有一日……,第一个受牵扯的便是你。”
齐修宴的语气顿了顿,将那些不祥的话自动隐去。
谢家当年究竟犯了何罪到现在都犹未可知,但那日从谢家府邸中淌出来的血已经足够封死京城众人的口。
他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和黎恣仔仔细细得讲了个清楚,唯恐黎恣听不懂哪句话,但黎恣从一开始动作停顿了瞬,便继续伸手继续掸着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满脸无所谓。
“那同我有什么关系。”
见黎恣如此,他微微皱眉眼中染上了着急,继续劝说,但这一次语气软和了许多:“你若是想学什么,我从国子监回来亲自教你好不好?”
黎恣转过身去不看齐修宴,毫不客气地拒绝。
“不好。”
他看着背过身去的黎恣,这次没有再追过去,只是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颇为无奈,犹豫了几息,还是再次抬头看着黎恣的背影说。
“我娘想见你,上次等了你许久都未见到,这次你便随我去一趟吧。”
语气已经染上了乞求。
黎恣并未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隐去神情,攥着手中字帖的手紧了紧,将原本平滑的纸张都攥出了褶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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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之平时无事的时候便待在司礼监中,禀笔太监将内阁呈上来的票拟批了红,交由谢明之盖印,最后给陛下过目。
今日他看着一旁研墨的进之,想起送去琼台的那封信也有了些时日,便开口询问。
“这几日可有我的书信?”
进之将手中的墨锭放在一旁之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