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已经死了。”
他道出黎恣的无用功。
黎恣却一点也不在意,仰着头仔细检查着谢明之给自己缠的树枝,在确定缠得十分结实牢固之后,这才收回视线,伸手搬走面前到自己膝盖的凳子。
边往屋内走边说。
“我离开京城之前便一直和娘亲住在这个院子里,这棵树自我下生的时候便有了,生死非人力所能控制,我只想它完好,便是假的也好。”
或许是因为今天谢明之帮了她,黎恣的话有些多,迈过门槛继续说:“我向黎骞要了这座院子,你今后若是来找我……”
说到这里,黎恣嘴里的话和动作同时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快速嘟囔了一句。
“那还是不要有今后的好。”
他站在院中仰头看着自己亲手系上去的红色发带,在光秃枯褐的树枝下,随着微风肆意飞扬。
仿佛是这院中的唯一的生机。
视线落在那根发带上停了几息,他这才抬步踏入屋中,跟在身后的进之则是低头走到门外站立,规规矩矩地候着。
整个院落此刻只剩下那根发带被风带得不停歇。
·
走进屋中,顺手将手中凳子放在地上之后,她伸手指着东侧的一个空座位对着谢明之说:“你可以坐在那儿。”
话落,便自己走到了西侧的空位上坐着。
整个院落从昨天到现在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收拾打扫的,她已经在努力恢复这座院落原本的样子,奈何只有她一个人无论如何折腾都显得十分孤寂和怪异。
好不容易歇下来。
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泠泠入茶盏的水声传来,两人的神情都比方才放松了些,这寻常的声音最抚人心。
她端着茶杯一边喝着,边看着谢明之如同昨日一样,翻开手中书继续说着昨日没有说完的道理,两个人互不干扰,却又奇异地和谐。
谢明之的存在便代表了黎骞对她的不满,她看见谢明之如何会欢喜,现在做到互相忽视就已经是她能做到最大度的事情。
两人所坐的地方都有一个窗户,阳光自外头投射进来,将两人照得十分清晰。
谢明之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