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司礼监的一众太监便不敢喊了,再敬着也只能唤掌印。
“今日奴婢无空陪殿下,殿下不如去云娘娘那儿吧。”
内阁的票拟还等着他盖印,自是无空抽时间应付孟畅。
他原以为今日孟畅来司礼监等他是像平日那般等着他指点练字或求解书中困惑的,却见孟畅摇摇头,神情认真地说:“一个时辰之前乾清宫来人,父皇让干爹回来之后得了空去一趟乾清宫,畅儿也要一同前去。”
内阁的票拟盖上印也一般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送过去的,陛下无事不会召见他,此刻唤他过去必定是有事要与他说。
他动作一顿,轻轻点头,自孟畅身上收回视线。
“奴婢盖好印,便一同随着殿下去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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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孟畅对着正靠在软塌上休息的皇帝,快步就跑了过去,面上带笑乖巧地喊着。
“父皇。”
万盛帝登基不过四年,现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六七的年纪,是个青年皇帝。
眼神凌厉带着上位者的威仪,只是累于朝政,眉宇间有些疲惫,但依旧让人不敢直视,只有看向孟畅的时候眼神这才柔了一些,伸手将孟畅揽入怀中,对于自己这个独子的疼爱溢于言表。
谢明之双手托着内阁的票拟,低垂着眉眼,遵规守矩地放在了方便皇帝拿起查阅的右手旁。
皇帝单手宠溺地摸了摸孟畅的后脑。
“去吧。”
语气中大是纵容,皇帝的视线随着跑远的孟畅而走远,心不在焉地对着身侧的谢明之道:“今日内阁的票拟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儿了。”
孟畅跑开之后也并未出去玩闹,而是跑到桌案后方拿起毛笔将自己没有默完的诗词继续默完,皇帝并未第一时间拿起那些票拟查看,而是看着低头认真写字的孟畅,突然有些感叹地说。
“若非当年谢家的事情,朕真的想让你当畅儿的老师。”
谢家世代帝师,与大昭十几位帝王都是师生关系。
陪着各位宗祖皇帝走到现在,到了谢明之这儿才断了。
断得突然,断得毫无理由。
谢明之的神情无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