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什么,但是看见面前一脸失望看着自己的父亲,神情一愣,突然意识到,这番解释无论她说上几遍,哭着笑着说黎骞都不会相信。
已经到了喉间的话打了个滚又被她囫囵个地咽了回去。
眼睫轻轻忽闪了几下,皱起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那是一种破罐破摔的释然,她转过身去不去看黎骞,硬着声音,脆生生落下。
“那你便将我关进刑部、大理寺,让主事来审我,便是砍头我都认。”
转过身之后黎恣半边身子都浸在了外头自窗棂泄进来的阳光中,挂在鞭子上的铃铛在阳光下轻轻晃动,耀眼粲然,但眉目却敛起隐在了尘光之中。
“你还嫌这件事情闹得不够大吗?!你难不成还想要闹到陛下面前?”
黎骞没有去看黎恣的神情,只是大步上前将房门打开,让外头积攒许久的阳光一股脑地泄进来,晃得黎恣眯了眯眼睛,而还不等她看见了黎骞的动作,就看见那点阳光在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传来的是黎骞的一句。
“这几日你就在家中好好反思自己,哪里也不要去。”
眼看着面前的房门就要合上,而黎骞手中还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锁头,她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她想要叫住黎骞,可张开了口却一时间不知道叫黎骞什么,在嘴边卡了壳。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她该叫黎骞一句父亲的。
此刻却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她最后一次叫黎骞父亲,还是六岁的时候,她攥着黎骞的衣角着急哭喊着让黎骞救救母亲,可当时黎骞不相信一个好端端坐在哪里做着冬衣的女人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
而黎骞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则是在母亲下葬三天后。
京城外的马车上,黎骞摸了摸她的头,眼中的不舍淡到看不见。
“你外公极宠你母亲,又是世族大家,此去涪陵,定不会亏待你。”
咔哒——!
落锁的声音,将黎恣的思绪拉了回来,阳光被阻挡在外,潜伏许久的阴影重新一拥而上笼罩住她的身子。
她再想说些什么都已经晚了,连黎骞的半片衣角都摸不到。
她转过身之后看着面前这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家,眼中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