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周向之被一个电话喊去公司，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几天前，他们好像也没这么生疏……
“回去吗？”江澈开口打破了这一平静。
柳昔年点了点头，走出店门，她才发觉今天的月亮特别圆。
“今天是十五吗？”她随口问道。
“17。”
男生的回答太过干脆，让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他。
“还冷吗？”他垂眸看她，注意到她微红的耳廓，想伸手去捂。
柳昔年下意识往后撤，安慰地笑道：“不冷的，这是刚吃完饭热的。”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微微发热的耳朵。
说话间哈出的热气朦胧了她的视线，她有些看不清江澈的表情。
江澈眼睛里都是肉眼可见的落寞，他隔着白气望着柳昔年，试图找到一点自己存在的痕迹。
算了，他抬头看天，只有一轮明月高高挂起。
它也会孤独吗？
最近几年流行用月亮告白，看多了就觉得太过俗气。就算没有，他也不要借月亮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它太冷清了，他不想给柳昔年这样的爱，他需要让她感受到他炽热的爱意，来一点一点靠近她孤独而冷清的心。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吗？”他问。
柳昔年与他并排，舒了一口气，也同他一起望向夜空，“我小时候看到过满是星星的夜空，那时候柳怀宁告诉我，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所以是吗？”江澈哑声道。
“不知道，”柳昔年摇了摇头，“我忘记了，但是就算我记得，现在也很难评判它是不是个好天气。”
闻言，江澈低头看向她，“嗯，晴天，阴天，下雨天都会是好天气。”
柳昔年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没有转头，只是望着月亮，柔声笑道：“所以，明天是个好天气。”
小李开车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两人双手插进大衣兜里，一人看着另一人，而那人在……赏月？
江澈看他过来，问道：“你老板呢？”
小李嫌外面太冷，只是落下车窗答话，“老板被孙姐接走了，我是来送你们回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