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抱歉，”徐轻安突然开口。柳昔年心里一惊，还好她刚刚一直闭着眼，她睁开眼睛皱着眉看她，只听她接着说道，“刚刚是我态度不对，向你道歉。”
柳昔年显得有些疲惫，勉强一笑，“没关系，刚刚我态度也不好。”
“所以你为什么不想当演员？”徐轻安接着追问，“你明明很有天赋。”
她有天赋吗？是她的功劳吗？
“以前没想过，现在有想做的事情，想学的东西……”柳昔年不想和一个外人坦白些什么，声音慢慢弱下去，“对不起，我有些困。”
徐轻安“嗯”了一声，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给她，嘱咐司机开稳一点。
柳昔年感激地看着她，想道谢但被她堵了回去。
她睡得晚，又起得早，睡了差不多4个小时，夜里还梦到了外婆，断断续续地醒来，神奇的是，每次睡着还能接上之前的梦。这是她6年来第一次梦到外婆，不是不愿想，而是不敢想。
到了酒店，徐轻安给了柳昔年一份文件，上面罗列了一些采访提问的大致问题，“车上睡饱了吧，一会儿可没什么时间休息。”
语气比之前更加亲和，柳昔年能感觉到这是她真实的态度。
柳昔年点了点头，接过文件随意翻看，和她开着玩笑，“以前还以为都是现场回答。”
徐轻安笑了笑，“有现场回答的，别着急。”
柳昔年有些意外，担心道：“真的？我要是答不出来……”
徐轻安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没关系，随便说，更何况s大毕业的学生害怕这个？”
柳昔年轻蹙眉头，手指微微攥紧文件纸，“也没学这些啊……”
徐轻安让她不要紧张，叫了两份早餐，推着她进了房间。
柳昔年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到那儿了。
“我要把这些背下来吗？”她翻看后面的回答。
徐轻安本想点头，但突然改口，“如果你有更好的答案，你也可以回答。”
柳昔年浏览着那一行行字，一边说道：“我没有什么更好的答案，只是有自己的答案而已。”
徐轻安微微点头，她有些期待关于她的答案，“那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