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最终以破败收尾,柳昔年看到陈女士把江澈拉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站到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他。
柳昔时和她说话,她也不太能反应过来,只能捕捉简单的词汇试着回答。
江澈走过来,柳昔年隐约听到柳昔时叫他姐夫,后面的话脑子绕不太过来。
“还能走吗?”江澈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感受她脸上的温度。
凉凉的,好舒服,柳昔年迷迷糊糊地蹭了蹭。
江澈怜爱地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拉着她走向车旁。
紫色的,她不喜欢,踢了车一脚。
看着她委屈又略带嫌弃的表情,江澈只能无奈地给她开车门,把她安置到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
外面吹着冷风,又怕她着凉,缓缓升上车窗。
柳昔年看着那一家子人直至模糊,直至消失,泪水不住地流,心里平静而拧巴,她可能,不会再悲伤了吧。
是好事吧……
是好事吗?
江澈冷着脸,却在看到她后露出不可避免地难过,她头靠在车窗上,冷眼看着外面的繁华与热闹,表情一变不变,像是只会流泪的玩偶,破败,美丽,残缺,脆弱,但强大。
如果他早知道柳昔年是这样的情况,一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强硬地闯入她的世界,才不管什么年纪,规则,道义。跟她相比,那些外物又算得了什么,为什么她那么抗拒与人交往,为什么不再抱有希望,为什么绝望地喜欢不存在的人,为什么靠着幻想度日,为什么总说让自己快乐却始终不快乐,在今天全都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好好地保护起来……江澈面色狠厉地扣着方向盘,生活配不上她的善良与温暖……
绿灯突然亮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回学校。”柳昔年看着熟悉的路,语气鲜少的倔强。
“嗯,去哪?”
柳昔年皱了皱眉,江澈声音太冷了,她不大习惯,借着酒劲上头,赌气似的不再理他。
江澈没等到回应,轻声问:“怎么了?”
听见他软下来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好难过,她忍着泪转过头,看着江澈,以眼为画笔描摹他的轮廓,答非所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