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学姐，我见过你。”江澈不紧不慢地打断，似乎早有预料。
“嗯，我记得啊。”柳昔年微微笑着，思索着开口，“江导有说过你考上了s大。”
“哈？”江澈表情困惑起来，随后自然道，“噢，家里人在家不常说工作上的事儿。”
“那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柳昔年摇了摇手里的书，“我先走了。”
“不是，先别，”江澈拉住柳昔年的手腕，另一只手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走到她身后的自动借书机旁，“我是说，我很早就见过你。”
在很久之前，你不知道的时候。
柳昔年跟上，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信息确定还书时间，遗憾道：“很早吗，不好意思啊当时竟然没发现。”
如果不觉得可惜，可以不用装的。是别人的话，应该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吧。
江澈勉强笑了一下，借好后转身把书递给柳昔年，上前一步，微微低头，直视着柳昔年的眼睛：“很正常，因为那个时候，学姐的眼睛里没有别人。”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又带点甜的薄荷，甜而不腻，很清透，也很适合这个季节，但是这样的氛围却让她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回望着他，又挂上标准的微笑缓和气氛：“不会吧，可能当时比较忙吧。”
她大概不会这么目中无人……
“嗯，可能是吧。”
少年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柳昔年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谢谢，先走啦。”
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刚认识的人，自己的同班同学，不算特别亲近的朋友的交谈，都变成特别吃力的事？总是刚开始鼓励自己热情高涨，时间一长就变得力不从心，迫切地想找借口开溜。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来说很简单的日常社交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
江澈走在柳昔年身后，出了图书馆门才说：“学姐，你说有需要找你帮忙，但是你连联系方式都还没给我欸。”
柳昔年脚步一顿，本以为能混过去，现在这样只能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我对学校也不太熟悉，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她没课的时候不是在寝室就是食堂，不是考试